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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材下乡先给农民建房理由

2022-07-06 来源:井然装修资讯网

建材下乡先给农民建房理由

如今乡下流行“两只老鼠”的段子: 农民在乡下建的房没人住,都给老鼠住了。进城打工的农民工没房住,只能在地下室与老鼠同居。

继2009年家电下乡和汽车下乡等惠农政策后,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建材下乡”,把支持农民自建房作为扩大内需的重大举措。

不过,在此一优惠政策出台之际,我们尚需评估,农民自建房的市场到底有多大?能否顺利成为拉动2010经济增长的“火车头”?提出这一问题的背景是 ———随着中国城镇化建设的加快,亿万农民工拥向城市,渴望在城里买房、扎根,成为新市民。一个新的命题由此产生:“建材下乡”能在多大程度上调动农民群众在家乡建房的积极性?

其实,在看似利好的政策推手后面,农民自身有没有建房需求,才是检验“建材下乡”举措能否真正落实、惠及亿万农民的关键。

65岁的王明志决定修建新房,是在“双重压力”之下的一个无奈之举。

2010年正月初五,巴南区界石镇河嘴村,早春的田埂地头见不到人影。平时难得碰面的村民聚在一起打牌聊天,节日的气氛依然浓郁。对于这些村民,春耕农作,似乎是一件十分遥远、无关紧要的事情。

乡下建房的越来越少

王明志推开一间破陋毛坯土墙房的木门,小心翼翼地从储物柜下抱出一个陈旧的木箱,里面放着一摞杂乱的证书和纸张。

当堂屋里暖炉上的茶壶腾升起缕缕水气时,他摊满了一床的物什,不停地翻找着,嘟哝着。

眼前摊开的,有铜锈斑驳的奖章,还有泛黄的工作证、退休证———40多年前,二十郎当岁的王明志走出这件土坯房,去到城里,做了一名工人,那是他人生中的华彩时段。

那堆物什中,还夹杂着一大堆票据、材料单据、表格,记录着他这次拆掉土坯房,另盖新楼耗费的成本:84000元。

新楼房就兀立在土墙房前方10米远,两层砖混结构的楼房,不仅挡住了老房子的视线,更堵住了王明志老两口的心。

王明志告诉记者,10年前,他主动丢下工人的身份,让小女儿顶替到企业上班。他又回到乡下这间土坯房内。靠领取不多的退休金生活。此时他才突然发现,工作大半辈子,自己仍然没有能力重新建房。

刚回到农村那几年,村里很多农民都陆续建起新楼房。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村里人嘲笑他修不起房子的原因,是生了3个女儿。

王明志想赌一口气盖个新楼,但他确实无能为力。老伴长年生病,全家就靠他那微薄的退休金生活,几乎没有多余。他曾暗自思忖过,借钱修。但乡下一幢房子修下来,怎么算也得四五万元,借钱,以后怎么还?

2008年,汶川地震让他家的土墙房开裂,裂开的缝隙像蛇一样盘在墙上,一厘米宽,几米长。夏天的阳光从缝隙射进来,住了50多年的土坯房终成危房,怕打雷,怕下暴雨,“搞不好会突然垮下来。”

2008年岁未,在重庆打工的二女儿和女婿提出,新建一幢楼房,让两位老人搬出危房。经过审批,他在自家的一块林地上,开建一幢占地80平方米的砖混二层楼房。

几个月后,新楼房竣工,在河嘴村沿公路的楼房中,也显得有些气派。

新房的出资人是二女儿和二女婿。现在她俩除了欠预制板厂近万元货款外,还在外借了5万元现金。他深感女儿女婿的不易,“她俩在重庆打工,两人每月收入3000元左右。除去房租、小孩学费、日常生活用度,他们又能存几个钱?这债也难得还。”

房子修好后,没有进行任何装修,也没有添置家具。为了节省工钱,房屋主体完工后,老两口每天自己动手为房子做些修缮。这房子,就是建来给他老两口住的。至于今后女儿会不会回到乡下这个家,“谁又说得清呢?她俩若回来,我们靠哪个挣钱还债;若不回来,凭他们在外打工挣那点钱,一辈子也不可能在城里买套房。”

守着空空的新楼房,王明志心里也是空的。

他说,现在村里修房子的人越来越少,即便有建材下乡的国家补贴,如果农民没有建房需求,再价格优惠的建材,又卖给谁?

新建房都给老鼠住了

王明志只是界石镇2008年165户新建、改扩建农民中的一户。根据界石镇国土管理所提供的数据,2009年,全镇新建、改扩建是162户。比上一年减少两户。

“虽然减少的数量不多,但这种减速,在这几年比较明显。”所长彭子巧说,南彭镇2008年农民新建、改扩建房屋173户。2009年下降至87户。现在新建房屋的农户,多半都是结婚生子分家所致,还有一部分是老房子建在地处危岩地区的农民。

彭子巧告诉记者,改革开放后,中国农村经历了两个建房高峰期:一是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中期,农民收入增长迅猛,乡下人自建房数量随之大增;二是90年代中、后期。当时农民建房,主要是为了进一步改善住房条件。

“乡下有条件盖房子的,在那个时期都盖了。”彭子巧分析,现在中国农村是否将进入第三个自住用房建设高峰,尚看不出任何迹象。他认为,在前两个建房高峰期没有动手建房的农民,经济都较困难———此次“建材下乡”,他们也许将成为主要受益对象。

2006年,界石镇鹿角镇虎校村村民曾大丰花9万元在自己的旧宅基地上,盖了一个600平方米的三层小楼。小楼很洋气,曾引来很多村里人侧目。然而小楼盖好后,曾大丰很少从城里回到这个家。今年正月初五回来,除了探望长辈,就是到新房打望一下,门窗有没有被人为损坏。三年了,除去灰尘,一切都还好。 “现在农村人少,捣乱的人都没了。”

43岁的曾大丰一直在城里跑运输,这幢新楼,就是他靠四个轮子跑出来的。现在他夫妻俩长期在重庆租房住。儿子明年大学毕业,每年回农村老家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个月。

他很后悔在老家修了这么一幢洋气的楼房,“别说儿子不想回家,现在我都不想回来长住。”

曾大丰在老婆面前发过誓,娃儿大学毕业后,哪怕砸锅卖铁,也要在城里买套房子,哪怕是个“斗室”。

如今,他正四处托人想把房子转出去。

曾大丰认为,“建材下乡”对激发农民建房的积极性非常有限,“以2006年村里和我一起建房那批人的经济能力来说,建一幢三层小楼,至少要投入8万到10万元,就是建一套三开间的房,也要五六万。所以,如果农民没有住房建设的迫切需求,仅靠建材补贴,希望以此拉动农村住房建设消费市场,恐怕很难。”

曾大丰说,现在农村建的新房,实际上都是老人和儿童在住,大部分年轻人都在城市务工———这就有了“两只老鼠”的说法:农村的房屋没人住,都给老鼠住着;城里的农民工没地方住,只能在地下室跟老鼠住一起。

曾大丰算了一下,附近几个村农村房屋闲置,至少达30%以上。

空空荡荡的清水房

当多数村里人建起了楼房时,接龙镇新弯村的朱贤义一家四代几十年如一日挤在一个老屋子里面。56岁的朱贤义想建房的愿望比谁都强烈,但是差钱。

去年11月,他终于攒足了7万元钱。通过审批,他用这笔钱在自家原来的宅基地上建起了110平方米的三层楼房。

为了拆旧房建新房,这位脸上始终扬溢着微笑的菜农,一咬牙,把床搬到了猪圈里。“除了四周透风外,还有臭味。”

钱花完了,房子也基本修好。朱贤义再仔细一看门窗没有,地面没平,墙壁没上水泥,管线也没布局。停歇下来的朱贤义扳着手指一算,接下来还要6万左右。仅这一点,又让朱贤义抓狂。

靠种菜赚钱的他不敢去借钱,“借时容易还时难,不晓得卖好多年小菜才能还不清。”为了节约人工费,他每天自己到新房子里修缮没有完善的工程,“收拾得能住人就行。”因为在猪圈临时搭建的房间里,受伤的妻子还躺在床上养息。

听说建材产品也要下下乡,朱贤义的微笑在脸上更是荡漾开去,“我们村里现在修房子的不多了,但很多修起来之后没有装修,全是清水房,建材下乡就给我们补贴装修材料,可能效果和市场会更大,我们不讲究档次,只要便宜实惠。”

在新弯村里走访时发现,很多村民建造好的楼房里,并没有实施装修,墙壁和地面都是裸露的水泥,其居住质量有待提高,这也给装修材料下乡提供了市场基础。

对于已经修好房子但没有装修的朱贤义来说,建材下乡是他虎年最盼望的一件事,因为他正在为装修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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