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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7年奥运会平成三十年东京热度潮退烧

2024-07-22 来源:井然装修资讯网

从白手起家冲上浮华的顶端,经历了狂飙突进式的变革岁月,东京人如何面对泡沫崩塌后的命运转折?

日本关西百货店,元旦前夕,会长驾到,巡视的队伍比平时长了一对。会长把店长喊来:“店里最贵的是什么?”“7800万日元的艺术品。”“什么?怎么那么便宜,给我改成亿。”某艺术品的标价就变成了1亿2千日元。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日本泡沫时期的一个缩影。

三十年过去,仍有人陶醉于那时的光景:

“有些莫名其妙的打工,比如在一个人也没有的事务所里坐一天就能拿两万日元。

“一进公司就被带去旅行了3个礼拜(防止我跳槽)。”

“表姐做了7年文职,当时公司叫员工买公司的股票,于是她就买了,后来辞职的时候那些股票卖了1亿日元,她出门世界旅行了3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日剧《宽松世代又如何里》,1987年出生的三个男主角,一个在职场毫无竞争心,一个在感情中唯唯诺诺,另一个是11年老高考生,沦落街头当小混混。

生于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这代人常被日本媒体贴上失落的一代、宽松世代的标签。

但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日期:日本经济泡沫在顶点破灭,股市和房地产暴跌,金融房产公司一夜破产,日本引以为豪的终身雇佣制与年功序列制神话也随之倒塌。

二三十岁时,当前辈们追求国外名牌、车子和房子的时候,他们则对未来充满迷茫。

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他们的父辈确曾意气风发,通过勤勤恳恳的努力,让日本迅速从战后的一贫如洗跻身至世界强国。

1987年,日本一度超过美国人均DGP成了世界第一。日本的电子产品、汽车畅销世界。

“TOSHIBA,TOSHIBA,新时代的东芝”的广告语中,有中国人为购买一台东芝双缸洗衣机,一大早4点去排队。

永远改变了日本社会的泡沫经济,从1985年纽约广场饭店签订的《广场协议》开始的。之前,1美元换240日元,广场协议以后,则换120日元了。

日元的购买力一年翻了一倍,勤俭节约的日本人一下子都变成了投资家。从国外回东京探亲的日本学者新井一二三惊讶发现,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大家异口同声谈着股票、外汇、房价、银行、利率。

从1985年到1990年,日本人度过了末日般的5年狂欢。

灯红酒绿的六本木,KTV和夜总会琳琅满目。夜晚的年轻人纸醉金迷,为争抢一台的士挥动钞票:看啊,这里有一万日元,兜一圈1000日元。

1986年到1989年间,六本木迪厅从6家猛蹿至38家。穿迷你紧身裙的舞女在高台上舞动羽扇。

电影《重返泡沫时代》中,广末凉子通过时光机回到了那时的东京,受到追求,“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200万现金(玩游戏中奖),蒂凡尼项链和打车券,这些只在过去的电视剧里见过呢。”

而这些在当时的东京并不夸张,甚至是标配。

日本杂志《週刊女性》1987年末记载,蒂凡尼的心型钻坠,卡地亚的三连环戒指,东京赤坂王子酒店法国料理是泡沫期恋爱男生的定式化圣诞礼物。

奢侈是那个时代的主流。1988年,原本是日本穷县的宫崎县为追赶潮流,投资2157亿円,上马兴建拥有世界最大的室内沙滩与海水浴场。3公里外便是真正的大海。

钱多的花不完的日本人还将买买买进行到了全世界。

纽约第五大道的名店从早到晚挤满了日本观光客,每一家名店都有通晓日语的店员。

中央公园的长凳上,戴草帽、身材滚圆的日本大妈翘着腿打着哈欠。

最具标志性的还是日本人用现金买下洛克菲勒大厦。

1989年,日本昭和天皇驾崩,明仁即位,改元平成。这一年日本泡沫经济达到最顶峰。日本国内地价狂飙,号称东京的地价就可以买下整个美国。

同一年,三菱公司已经以14亿美元购买了更重要的美国财富和权利的象征-洛克菲勒中心。索尼公司以34亿美元购买了美国娱乐业巨头哥伦比亚影片公司。

“浮华的生活并不坏哦。”《重返泡沫时代里》,男主角阿部宽沉溺其中。而穿越回去的广末凉子只想惊醒当时的日本人:这些都是虚幻的泡影啊。

过度的狂欢充满末日的气息。不安感在暗中侵袭。

1990年,在东京买一户60平米小户都要5千万円以上,按当时4百万円工资标准,这要不吃不喝干15年。随着人们无力在市区购房,政府开始鼓励居民在郊区甚至更远处买房。

响应号召在东京圈域茨城县南部牛久买房的泷田荣先生,房价是比东京便宜了3倍,但每天去东京上班,单趟就要4个小时。夫人每天凌晨4点就要起床做饭,催促他赶快出发。

一套房子可以换一生高枕,罪恶开始滋生。1989年11月东京杉并区发生了一起命案。82岁的的老太太远藤被42岁的“情人”杀害,男子为其市值4亿円的公寓图谋已久。

尽管不安,但没有人能阻止时代狂飙的步伐。

1989年,东京银座5丁目鸠居堂前土地公示价格为1平米1亿1千万円,折合97万美元,成为当年获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全球最高地价。如今,跌了差不多有2/3。

1990年,东京、大阪、名古屋、京都、横滨和神户六大城市中心的地价指数比1985年上涨了约90%。当年,仅东京都的地价就相当于美国全国的土地价格,制造了世界上空前的房地产泡沫。

一个广为人知的故事是,在东京,有一位学校的看门人在传达室干了40多年,一直收入微薄。退休之后,他托人把他在东京的一所小房子卖掉,竟获得800万美元,瞬间翻身做主,衣锦还乡。

但当人们还沉浸在美梦中时,泡沫的破灭来得猝不及防。

1989年,日本政府已经意识到经济泡沫,但是此时施行紧缩货币政策为时已晚。

1990年1月12日,日本股市暴跌70%,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就在半个月前,人们还普遍相信“明年股价可以达到5万日元”。

随之而来的是银行、企业和证券公司出现巨额亏损。公司破产导致其拥有的大量不动产涌入市场,房地产市场供过于求。

1991年,日本房价一泻千里,尚未竣工的废弃大楼张着血盆大口,成为影视剧中那个时代的阴影。

曾唱响《北国之春》的日本歌手千昌夫,泡沫时期受到怂恿,拿着五家银行给的2700亿日元贷款到夏威夷投资五星级酒店。

房产崩溃后,卖了豪车,所有房地产交给银行还不够还债。他又重新当起歌手慢慢还钱,被日本人说:“千昌夫变成百昌夫啦!”

普通人也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1996年时,48岁的须藤是一家从事商业设施管理的管理员,每月工资40多万日元,却独居在十几平米的单身公寓里。

他曾于1988年花6000万日元购买了一套二层别墅。泡沫后价格跌了一半。

为了偿还银行的贷款,他把别墅出租出去,然后自己住出租屋,省下钱来和别墅的租金合在一起还银行。等他65岁的时候就可以还清贷款,然后再把房子抵押出去得到养老送终的钱。

不过,他的妻子并不愿意和他一起住这样的房子,离婚了。

原本老老实实在实验室搞研究的大学教授,禁不住诱惑,在当时规划中的“东京通勤圈”买了一块地,后来砸在手里,唯一的产出是,每年摘些柿子给学生吃。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日本犹如地狱,很多千万富翁一夜变成千万负翁,自杀、破产集中爆发。

也有人选择了自我放逐。JR新宿出来,宽阔的地下广场上聚集了200多名流浪者,他们自愿脱离家庭,以防止妻儿背上巨债。

日本进入了一些人所谓的失去的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2016年8月8日,日本明仁天皇宣布了退位意向,宣告着平成时代的30年行将结束。

平成时代的开启正好重叠了泡沫经济的崩溃,这三十年是否是“失去的三十年”,依然存在争议?

虽然不喜欢泡沫时期的享乐主义,但日本学者三井一二三悲哀地发现,在低增长的社会,人们变得更加保守。高中二十五周年同学会,原来进了大银行的,沦落到知名小银行。原来会被耻笑的公务员,反而成了对自己的职业最满意的。

为减轻负担,企业不愿雇佣正式员工,而采取大量雇佣零工的方式降低成本。一批靠打零工为生的“飞特族”诞生:没有固定工作,到处打零工为生。

甚至还出现了完全不就职的啃老族。日剧《恋爱约会究竟是什么》的男主35岁还躲在阁楼里看书看电影,靠母亲的收入生活,自称“高等游民”。日本像这样年轻的不就职者已经超过200万人。

27年不出门的“宅神”,45岁随意栖身到不到2平米的胶囊旅馆的单身汉……媒体上的日本人变得越来越“心无大志”。

但另一种说法是,泡沫破灭后,被摧毁了“物质”的日本人开始反省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从狂热中冷静下来的日本国民开始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和生活的幸福感。

他们摸索出了一套“经济低增长社会”生活指南:降低交通事故死亡率,为癌症立法,建立完善的养老保障制度,生产安全的食品,物质领域的极简主义和内心深处的“小确幸”……

“这就像是耐着性子激烈运动后,来杯冰凉啤酒的感觉,这就像把自己的内裤叠放得整整齐齐放入抽屉的感觉。”“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在三秒到一整天不等。”村上春树发明出“小确幸”这个词后,立刻流行起来。

20年前被边缘化的御宅族文化,如今还成了这个国家的软实力,成了“COOL-JAPAN”文化输出的“OS”。

2016年8月22日,巴西奥运会闭幕式的“东京八分钟”,日本首相安倍扮演超级马里奥登场,引发观众狂欢。

这和日本30年前买下洛克菲勒大厦的豪举相比,何其“小确幸”。

最近一部小确幸的典范是日本电影《小森林》。女主人公在都市里求职受挫,回到乡村,跟邻居们分享的,仅仅是秋日午后几片金黄色、烤熟的地瓜片,夏季清晨刚采摘下的新鲜西红柿,却治愈了无数都市人的心。

女主最终还是获得力量,回到了城市,走上人生的“正轨”。这种修行,一如日本人这三十年的沉淀。

经历了岁月洗礼,日本人又重新回望起泡沫刚刚破灭那几年的腥风血雨。

2013年上映的日剧《半泽直树》讲述的就是1992年名校毕业进入中央银行的小职员的战斗故事。

一边同银行内外的“敌人”斗争,一边贯彻自己的信念“不能像机器一样对待身边的人”,怒吼着“以牙还牙,加倍奉还”,堺雅人声嘶力竭的呐喊,一扫日剧一贯的隐忍克制。

那部剧最后一集,创下了日本平成年代以来的单集最高收视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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